普世原則,現代人類的基本準則 近些年來,人權、自由、平等、民主等概念,被翻譯為普世原則,即適合于地球上所有國家乃至全人類的基本準則。真的是這樣?真的,真的是這樣。這不是某些人的隨心所欲,更不是信口開河,而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
普世原則是經濟形態的產物。
基本常識是:經濟是社會一切問題動因的動因,經濟決定著意識形態,決定著社會制度。個體的手工勞動,必然產生等級森嚴的專制制度;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并占據主導地位,商品的自由交換等價交換的規律,必然要反映到思想政治領域,形成自由、平等的政治要求;奶脫了土地的羈絆,投資人的選項及企業規模,勞動者就業選擇都是由自己做主,反映在政治領域,就是民主和人權被尊重;商品經濟五光十色,就是包裝也各個不同,反映在政治上就是政治多元化。
盧梭提出天賦人權后,很快為西方先賢所接受并付諸實踐,或通過暴力革命,或通過和平演變,終將腐朽野蠻的專制制度徹底埋葬。民眾之所以支持發生在各國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因為各國資產階級領頭人提出的革命主張符合民眾的基本禮儀和普遍愿望,是民眾心聲的反映。由是觀之,普世原則不是狂躁者的胡言亂語,是最普通最普遍民眾的基本要求。在中國,馬克思主義還是指導思想,人權、自由、平等、民主等概念,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自應該心悅口服地加以承認,毫不猶豫地順應遵循,不能隨意斥之為歪門邪道或者是不可言及的敏感詞匯。
普世原則是歷史教訓的總結和重新選擇。
自人類社會產生以來,就有戰爭始終伴隨,除了少數國與國、種族與種族之間的戰爭之外,內戰占據了戰爭的最主要部分。以中國為例,歷史上發生過近百次農民起義的根本原因,說到底,專制社會沒有自我治療系統,統治者的貪得無厭,民眾基本生活條件得不到少許保證是農民起義的根本原因。一句話,整個社會都不能通過和平手段調節產生的利益糾紛,首先是統治階級對民眾使用暴力,忍無可忍中,憤懣的民眾舉行起義,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對統治階級使用暴力。除了兩種暴力之外,再無它途可供選擇。農民起義中,受害最深的還是農民,張獻忠屠川是典型例證,其他起義不過是程度不同,并沒有根本區別。“盼闖王,迎闖王,闖王來了更遭殃”的民諺能說明一切。
這還在其次,更嚴重的是軍閥混戰。不客氣地說,五千年的文明史,是一部不折不扣的軍閥混戰史。自公元前770年到公元前256年的春秋戰國時期,期間414年都是無休無止的軍閥混戰,之后又是秦統一中國,直至公元前221年,經歷了整整35年的內戰。和平卻十分殘暴的時代僅僅只有12年時間,3年秦末農民大起義結束了暴秦專政,又經歷了4年的楚漢相爭。東漢末年184年黃巾起義,特別是三國鼎立到西晉統一,戰亂經歷了81年,致使全國人口由東漢末年的5868萬銳減到1616萬。公元301年西晉發生八王之亂的內戰,接著發生同內遷少數民族之間的諸多戰爭,從而進入戰亂頻仍的南北朝,到隋朝統一時,用內戰361年僅換來29年的相對平靜(此時還有隋煬帝東征高麗的戰爭)。公元610年-618年隋末農民大起義19年時間建立唐朝,公元755年發生安史之亂又持續8年,即令在盛唐時期,也還有徐敬業起兵和韋氏之亂造成的內戰。公元907年進入亂五代時期,又是53年全國無一處安寧之地的軍閥混戰。北宋、南宋雖沒有軍閥混戰,卻始終處在多個外族入侵的環境之中,民眾依然處在戰亂之中。元朝從忽必烈南下到農民大起義發生的108年期間,始終處在戰亂和被殺戮之中。明代持續276年中,始終面臨蒙古族入侵,1618年,更有努爾哈赤率兵南侵,1629年爆發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等農民大起義,直到1644年崇禎吊死在煤山,26年間中國一直處在戰亂之中。1644年滿清在血泊中建立之后,為撲滅南明流亡政權,內戰一直進行到1683年。這中間,還發生過多次抗清力量內部爭權奪利的戰爭。滿清建立后,有十多年的三藩之亂,有白蓮教、白狼、捻軍、回民起義,特別是橫行十余省份、延續十四年的太平天國農民大起義。至于辛亥革命后十六年軍閥內戰,中國共產黨領導的23年農民起義,實在說,辛亥革命后到中共政權的建立,沒有一天沒有戰爭。
說到底,沒有束縛的社會公權,幾千年中都異化為吃人害人、威脅整個社會的狼蟲虎豹。
正因為歷史悠久的中華民族內戰不斷,一直破壞、延誤生產力發展和社會進步,造成文明古國幾千年來的積貧積弱,才有不斷的外族入侵,才有近代外國列強發動的鴉片戰爭和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才有中法戰爭、中日甲午戰爭,才有之后列強對中國的瓜分豆解剖,才有彈丸之地的小日本對中國持續15年的侵略戰爭。別再自欺欺人了,再別說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取得了對日作戰的全民勝利,要不是美國實行對日作戰,中國早已成為小日本的殖民地,我們都是亡國奴!
歷史早告訴我們:專制制度是一種罪惡制度,帶有原始的罪惡。那種被世代捧為經典的儒家學說,是為專制制度充當吹鼓手的愚民文化,是精神鴉片,專門麻醉i自尊自愛、自立自強的民族精神,是馴化奴役整個民族邪惡宗教。自從盧梭、伏爾泰、孟德斯鳩等先賢提出普世原則,并被歐美等國實現之后,軍閥混戰、農民起義等內戰則不復發生,人民從此有了人權有了尊嚴,也有了自己的自由和管理國家的權利。
說到底,普世原則的要害,是將社會公權關進了籠子,從此只能規規矩矩地服務社會服務民眾,而不再為非作歹。
失去權力的亡國者最渴望普世原則。
人類歷史上改朝換代的血腥局面數不勝數,那一次變更,都帶著殺聲四起、哭聲連天、血流成河、白骨森森,達官貴人不如狗,昔日帝王嚇掉魂的冷酷悲慘。那些昔日作福作威、敲骨吸髓、草菅人命、殺戮成河的帝王們,直到此時方感到自己也需要基本人權,亦即最簡單的生存權。一年多前,殺人如麻的利比亞獨裁者卡扎菲被抓住時刻,曾經撕心裂肺地喊道:“別殺我!”晚了晚了,對人權至關重要的意義,實在明白的太晚了。話反過來,早知今日,何須當初!要是早明白人權不可或缺的意義,早明白民主制度建立的不可避免,何止要賠上性命,極力阻礙歷史車輪的嘎嘎向前!
卡扎菲不是個案,歷史上此類亡國帝王多如牛毛,李自成義軍攻開北京城門,崇禎皇帝手提劍刃先屠殺所有的妻妾子女,再狼狽奔上煤山上吊自殺的時候,是多么殘忍血腥和萬般無奈!只是他深知,另一種暴力將取代他的暴力,尊嚴將被羞辱所取代,自由將被囚禁或身首異處所取代,人權將被剝奪無遺,昔日是無可比擬的九五之尊,今后是唾面自干的亡國之君。一切都晚了,沒有更改的余地。在失去權力時才感到人權的可貴,希冀做一個能夠平安無虞的百姓而已不能!可惜時間不倒流,過程不可逆呀,我的乖。
崇禎和崇禎之前的那個年代,還沒有產生民主制度的經濟基礎,不知道還有人人有尊嚴活著的,平等自由的民主制度,有可以避免同胞之間血腥內戰的另一種制度。后來者明白無誤地知道有民主制度,卻為著一己私利而不肯實行,再找出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歪理邪說為專制制度做各種辯護,誠如古人所發的感慨:秦人無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鑒之,則使后人復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