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我只害怕托爾斯泰》，感悟標桿的力量

                    華英雄 2011-11-4

（上海溝通訓練專家與禮儀培訓師華英雄為您打造魅力人生）

◎ 張 檣

  有一次，為了拜訪托爾斯泰，在出發前，對于該穿什么樣的褲子，契訶夫考慮了整整一個小時都無法決定下來，他換了一條又一條，都不滿意。穿上窄的他在想托爾斯泰肯定要說：不像話，這個蹩腳作家。而換上寬的，他懷疑托爾斯泰又會說快趕上黑海了，這個無賴……

  契訶夫為什么會對托爾斯泰的感受如此在乎呢？這也許可從契訶夫的談話中找到答案。有一次契訶夫對蒲寧滿含深情地說：“我只害怕托爾斯泰。您想想吧，是他寫出了這樣的文字，說安娜（《安娜·卡列尼娜》主人公）感覺到，看到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放光！”

  看得出，這是一種由滿含敬意所衍生的“害怕”。應該說，這種對托翁的“害怕”一直深藏在契訶夫的內心，并伴隨他的一生。在另外一個場合，契訶夫曾不無失落地說：“他（托翁）蔑視我們這些作家，或者不如說，把我們看得一錢不值。他有時夸贊莫泊桑、庫普林……為什么？因為他把我們當孩子一樣。我們寫的短篇、中篇、長篇小說，在他看來都是兒童游戲?！?/span>

  能夠想象嗎？這是那個已寫出了《帶哈巴狗的女人》和《草原》等曠世名作的人，那個說過“大狗有叫的權利，小狗也有叫的權利”名言的人，可是在講此話的時候，他靦腆害羞得就像是一個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無獨有偶，蒲寧，這位在俄羅斯文壇一向“清高”，獨來獨往的貴族作家，對托爾斯泰也同樣懷有這種高山仰止的敬意。在１９２７年旅居巴黎時所撰寫的回憶錄中，他仍以無比崇敬的筆觸追述了自己年輕時追隨托爾斯泰的心路歷程。

  １９世紀２０年代的俄國，托爾斯泰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光環籠罩的明星，這不僅因為他為世人奉獻了《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皇皇巨著，還因為他那樸素的“托爾斯泰主義”所輻射的灼人光芒。當時許多人都以成為他的信徒為榮，醉心于他的清教徒思想，渴望在大自然中依靠自己的勞動，穿粗鄙衣衫，吃簡單食物，與窮人成為知心朋友，過一種純凈、健康、善良的生活。當然，有些人純為趕時髦，附庸風雅，含有作秀的成分。身為貴族的蒲寧，之所以愿意屈尊，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接近托翁，不幸的是他遇人不淑，也一度與那些偽托爾斯泰主義者為伍。

  但在歷盡種種曲折后，一個天寒地凍的雪夜，年輕的蒲寧終于如愿以償，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在回憶錄中，蒲寧十分細膩地描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托爾斯泰的情景：“我發現那雙小眼睛根本不可怕，也不銳利，只是像野獸一樣的機警，稀疏而灰白的頭發，學農民的樣子從中間分開；耳朵很大，而且高得不尋常；兩道眉骨低低地壓在眼睛上；胡子枯干、稀疏、不齊，透過胡子可以看見他那微微翹起的下巴……”

  這是蒲寧初次見到托翁的印象，它也許打破了一個忠實信徒對自己偶像在未謀面前所產生的神秘感，然而事后回想起來，蒲寧在回憶錄中供述：“不知怎的，這位老人還是讓我覺得害怕。”

  又是害怕，與契訶夫有著同樣的害怕。 單看面相，托翁的確叫人望而生畏，正如蒲寧所描述的：“他的面孔是瘦削的發黑的嚴厲的，仿佛用青銅鑄成。他的那雙小眼睛，發著灼人的野獸般的光……”的確，作為尋常讀者，面對托翁書中的照片，我們注視久了也會感到那目光是一種逼視，也一樣使我們不寒而栗。

  但契訶夫和蒲寧的“害怕”既非出于這一簡單的原因，更非托爾斯泰是什么權傾一時的達官貴人，可以隨時主宰左右他們的命運，他們害怕是因為他們面對著一個寫出了《戰爭與和平》《復活》的皇皇巨著的文學巨人；他們害怕是因為他有著父親般的威嚴；他們害怕是源于一個作家對另一個作家的仰慕和熱愛。

  這種“害怕”未曾摻雜絲毫的那種自古亦然的文人相輕，而是升華了的高蹈的精神境界?？峙略谒械念I域，天才們進行一往無前的跳躍和跨越之際，他們的面前都橫著一道看似無形實則有形的標桿，最終不管他跳躍了多高，依仗這道標桿，他都可以記錄自己所能達到的高度。

  顯然，契訶夫和蒲寧都不約而同地將托爾斯泰當作自己艱難而孤獨的寫作跋涉中的一道高高矗立的標桿。

華英雄點評：

華英雄從事禮儀培訓多年來，一直害怕，害怕那一雙雙無形的眼神，在監督我，人生是一種選擇，我選擇了禮儀培訓師，就選擇了踏實，選擇既是成熟成長的一種過程，也是對胸襟和勇氣的一種考驗。我們在人生路途中選擇信仰、忠誠信仰，選擇責任、忠誠事業，選擇清貧、忠誠誓言。是的，禮儀培訓和訓練在中國目前還是處在起步階段，社會和市場還不能像其他培訓課程一樣，有很高的價格，但是人的一生總要經歷無數次的取舍，在欲望與誘惑、人情與金錢的面前，選擇崇高還是卑微，堅持還是妥協，這都是對我們人格的考量和檢驗。

讓人生一步步走向高點，生命一點點成就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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