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又名佛心宗。教外別傳。禪宗不是漢傳佛教,又不離漢傳佛教,是中國化后的佛教——即禪宗 。
《六祖壇經》《五燈會元》等是禪宗的佛經。 《百丈清規》是禪宗的律。百丈禪師認為《瑜伽菩薩戒》和《瓔珞菩薩戒本》雖屬大乘,卻是佛陀根據印度情況而制定的戒律,不便生搬硬套。他根據風情、地理、人士風俗等,博采大小乘戒律中適合中國國情的合理部份,制定出一部新的管理制度,這就是《百丈清規》。
慧能傳承的禪宗,讓中國人知道佛教不從外來,如眾生的佛性本具。得佛心者知佛不從外得,信佛教不從外來。印度達摩西來傳的就是這個心印。慧能指出佛性人人皆有,創頓悟成佛之學,一方面使繁瑣的佛教簡易化,一方面也使從印度傳入的佛教中國化。因此,他被視為禪宗的真正傳承人。
禪宗是中國佛教宗派之一。主張頓悟法要“見性成佛”自初祖達摩祖師起,皆指人心,不拘修行。又因以參究的方法,徹見心性的本源為主旨,亦稱佛心宗。傳說創始人為菩提達摩,下傳慧可、僧璨、道信,至五祖弘忍下分為南宗惠能,北宗神秀,時稱“南能北秀”。北宗神秀是以“坐禪觀定法“為依歸,漸進禪法,漸修菩提。所以稱之為“漸悟”。南宗慧能大師是以“即心即佛!”“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為依歸。不拘泥”坐禪“”觀定"與否即成佛道!所以稱之為“頓悟”。
時北宗神秀大師所傳“坐禪”(坐禪入定法門)即是次第法門。由北宗神秀法門在北方盛行,所以在《六祖壇經》曾記錄“京城大德云:不經坐禪修定而得解脫者,未曾有也。”而南宗慧能大師最忌諱學佛法者執著于類似”坐禪觀定“的有為法《六祖壇經》中亦記錄云:“只論見性,不論禪定,解脫!為是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亦曾言”常坐拘身,于理何益?”南宗慧能大師所傳為佛之心印,不拘泥萬法而領悟得道,由是不論次第,直了成佛。(出自六祖壇經自序品,頓漸品)
相傳中國禪宗為菩提達摩祖師所創,宗門”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時人有傳,達摩面壁九年為坐禪修定,所以得道,實則在任何一部傳記或者歷史中均無此事記載。只記錄”面壁九年”這四字而已。
而其禪宗宗趣,常以問答形式導引人悟道。
本土淵源
關于玄學對僧肇佛學思想的影響, 他認為:“僧肇的佛教哲學體系與玄學的關系尤為密切。從概念到命題, 從結構體系到思想方法, 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僧肇受玄學的影響和對玄學的發展。 ”關于玄學對禪宗的影響, 他認為:“在堅持佛教基本立場、 觀點與方法的同時, 禪宗又將佛教的思想與傳統的思想, 特別是老莊玄學的自然主義哲學與人生態度以及儒家的心性學說水乳交融般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哲學理論與修行解脫觀 。”
徐小躍對禪學的老莊化進程有如下的看法:“達摩系禪學思想, 更多地是在抽象的意義上去融合老莊的天人之學。惠能禪學思想, 更多地注重在思想內容上自然地透露出老莊天人之學的精義。至于惠能禪的后期禪宗更是在本來具有的意義上體現出禪與老莊的契合。并且, 在‘自然’ 范疇的統攝下,終于把老莊的天人之學與禪宗的心性之學聚會到‘自然’ 這面旗幟下。在一定程度上說, 禪學的老莊化進程, 是隨著后期禪宗對老莊思想的升華而宣告最后完成的 。 ”張立文認為,印度佛教中國化過程的完成, 主要是以道家哲學為主體認知結構而實現的。魏晉佛學采取格義的方法融會吸收道家哲學, 會有些比附的味道, 至唐代佛學尤其是禪宗的出現, 使佛道兩家之學更加密切地融合起來。禪宗“自性具足” 、“見性成佛” 的主張, 顯而易見地吸收了道家哲學“自足其性 ” 、 “任性逍遙” 的觀念 。李霞認為:“沒有道家自然主義、 平等思想和自由觀念的浸透, 禪宗也許會產生, 但它只能保持達摩禪的基本概貌, 而不可能造就出慧能以后的新禪宗 。 ”
通過學者們的如上論述, 可以看出, 道家哲學在佛學中的體現, 是通過佛教中國化不同階段所受到道家思想的影響而表現出來。這種影響主要體現在禪學對于道家哲學的自然論、 人生論、 天人觀等思想的吸收和融攝。